此恨不关风与月

杂食党,CP 可逆也可拆,刷到什么磕什么,你敢产好磕的粮我就敢吃。洁癖不要到我面前来挑事,杂食党没有惹你们任何人。极度厌恶霸总娇妻文学;在言情里敢写就会被骂死的糟粕不要给我带到bl来吹捧着。物化女性的,你最好祈祷我刷到你的时候情绪是稳定的。

当瓦尔特·杨从崩铁宇宙回到崩三

百年星穹-杨特七夕12h(10:00-12:00)

  上一棒:@东徒大唐 

  下一棒:@me me 

首先,本文的CP是瓦尔特·杨和特斯拉,不磕这对的请默默划走;

其次,新人写手,文笔有限,但我尽力了;

有很多私设和造谣;

最后,人设属于米哈游,ooc属于我。

  

  这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下午。

  天命总部的道路上车水马龙,步履匆匆的行人坚定不移地走向各自的目的地,逐渐西斜的日光懒懒地照在高楼大厦的玻璃上,斑斓的色彩耀得人眼花缭乱。

  人类战胜崩坏后,天命机构精简、人员裁撤了许多,但仍承担着许多重要的国际职能。

  在抱着一堆文件、争分夺秒地穿梭于各栋大楼的人员之中,一个戴眼镜的棕发男子格格不入——在八月的烈阳下,他身着深色大衣静静地伫立在路中央,宛如一尊雕塑般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先生,无意冒犯,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吗?一个小时前,我进这栋楼的时候,您就站在这里。这么热的天气,您这样站在这里,会中暑的!如果您不知道该去哪里,或该找谁的话,可以向我描述您来这里的诉求,我可以带您去有关部门。”

  被打断回忆的瓦尔特·杨低头看去,与他搭话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娇小女子,目测比特斯拉高不了多少。

  “多谢您的好意,不必了。我大概是年纪大了吧,容易走神。我知道我想找的人在哪里。”

  抱着文件的小姑娘狐疑地走掉了。

  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瓦尔特·杨突然意识到,自己一身秋冬季节的打扮,与周围身着夏装的人们相比,显得过于怪异。

  原来地球现在是夏天。

  在继承了“瓦尔特”这个名字之后,律者核心撕裂了他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异于人类的身体构造让他对于天气的冷热变化无知无觉,只是遵循着季节更替换上相应的服装。

  原来自己已经在这里回忆了一个小时往事。   

  几个小时前,瓦尔特·杨穿过星门回到了地球。宇宙浩瀚无垠,千万光年、甚至亿万光年以外的星球,时间流速与地球相差甚远,他随星穹列车在诸多世界中跃迁,对于时间的感知早已麻木。但在回到地球,回到这个他所属的世界之后,瓦尔特·杨迫切地意识到,他需要找回对于时间的感知。

  算了,先找到特斯拉吧。“放心吧,万能的特斯拉博士会解决一切问题的!”一个很有精神的声音兀地在他心底响起。自瓦尔特·杨八岁起,特斯拉就开始向他灌输这个概念,几十年来,她信心满满地重复过无数遍这句话,直到在他的心里刻下烙印。

  瓦尔特·杨扶了扶眼镜,向记忆中的大楼走去。

  在逆熵并入天命后的八年,辞去逆熵盟主之位的原画师曾在不忙的时候接过许多次沉迷实验的特斯拉博士下班。特斯拉的生活作息毫无规律,她可能十天半个月都不工作;也可能三天三夜都不出实验室,废寝忘食到在没有人提醒她的情况下一滴水都不用喝。这样一想,瓦尔特·杨发现特斯拉对于时间的感知似乎比现在的他也灵敏不了多少。

  一路走来,瓦尔特·杨竟没有见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想来也是,哪怕是原逆熵的中低层人员,他有印象的也不多,他熟悉的人,大概要么离开已经转变为行政机构的天命去追求自己的理想了,要么端坐在办公室里吧。

  直到他按开了电梯门。

  电梯中的银发女子没等瓦尔特·杨说话,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上了电梯门,徒留下砰的一声。

  几个深呼吸后,她才按上开门键:不是幻觉,眼前的正是失踪多年、生死未卜的瓦尔特·杨,她最尊敬的师长之一。

  “瓦尔特先生?”

  “好久不见,布洛妮娅。”瓦尔特·杨在星门的另一头见过好几个布洛妮娅的同位体,但只有眼前这一个是布洛妮娅·扎伊切克,他看着长大的学生。

  布洛妮娅的声音不似平常的平稳,连发尾的涡轮增压钻头都欣喜地晃动着:“好久不见,瓦尔特先生。能看到您还活着,布洛妮娅……咳,我很高兴。”

  瓦尔特杨记得布洛妮娅长大后,就不再用布洛妮娅这个口癖来称呼自己了。他还记得小姑娘一口一个“布洛妮娅”时的可爱模样,在听他传授律者核心的使用方法时,永远全神贯注、拼尽全力。他看着她从无悲无喜到对鸟鸣花笑有了情绪波动,越来越鲜活明媚。

  不知道他在宇宙中漂泊的这些年里,乔伊斯成长得怎么样了?他看着自己最骄傲的学生从稚嫩的少女长成亭亭玉立的女子,却缺席了许多年自己的孩子的成长。明明收养乔伊斯的时候,他答应过特斯拉会承担起抚养孩子的主要责任,不让她操太多心的,最终却留下她独自照顾孩子。念及此,瓦尔特·杨感到铺天盖地的愧疚决了堤,顷刻间灌满了他的心口。

  见瓦尔特杨不答,布洛妮娅懂事地站在一边,等着他从思绪中走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一分钟,也或许是十分钟——瓦尔特·杨开口问道:“布洛妮娅,你记得我消失了多少年吗?”

  “我想想,您失去踪迹的那一年是……”布洛妮娅回忆了一下,“十三年了。”

  十三年有多久呢?足够全人类抚平崩坏的创伤走向繁荣昌盛,足够科技发生翻天覆地的迭代,足够社会建立起截然不同的观念体系,足够特斯拉申请几百项专利,足够一个孩子长大成人。

  “那确实是很久了啊。”瓦尔特·杨的声音很沉很沉。

  布洛妮娅并不是一个好奇心过盛的人,此刻虽然有很多问题想问,但她只是问了最合时宜的一个:“瓦尔特先生想找谁呢?天命总部这些年来布局变了许多,我可以带您去。”

  “我来找特斯拉。那就麻烦布洛妮娅了。”

  “特斯拉博士的研究所已经不在这栋楼了,请跟我来。”

  特斯拉的研究所并不远,布洛妮娅边带路边简要地介绍了一下世界的变迁,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特斯拉博士的私人实验室在走廊尽头,这边这个是爱因斯坦博士的私人实验室,我就不打扰您了。您以后要是还打算开发游戏或是做动画的话,记得通知布洛妮娅。”提到游戏,布洛妮娅依旧眼里冒着星星,没有人可以拒绝这样的眼神。

  瓦尔特·杨笑了:“放心,不会忘了你的。”他抬手想摸摸小姑娘的头,又觉得孩子这么大了,不太合适,便拐回来扶了扶眼镜。

  目送布洛妮娅离开后,瓦尔特·杨深吸了一口气,敲响了特斯拉实验室的门,对门上挂的“实验进行中”视若无睹。

  “我、已、经、说、过、了,特斯拉博士做实验的时候,不接受任何打扰。哪怕是德丽莎本人来了,也得给我在外面乖乖等着!没看到门上挂着那么大一个‘实验进行中’的牌子吗?我记得天命对于职员的基本要求有耳聪目明这一项吧?”特斯拉的语速很快,就像上了膛的机关枪,哐哐哐地一阵扫射。

  瓦尔特·杨被这么一吼,大脑险些宕机。他一直很清楚特斯拉脾气火爆,只是她的火药桶不会对他炸开。

  他确实没看见——更准确地说,是从小到大都对特斯拉在实验室门外挂的“实验进行中”选择性失明。

  他第一次闯进特斯拉的实验室的时候,还是个不到八岁的孩子,闹着要特斯拉姐姐陪他玩。那时的特斯拉想必是对眨巴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的小朋友心生怜爱,无法拒绝他的无理取闹,并未警告他不要随意闯入她的实验室。有了第一次,就有后来的无数次。

  1955年的感恩节后,他被命运逼得过早地成熟起来,不得不以幼小的身躯背负起世界之名。不堪忍受其重的时候,他总是在特斯拉的实验室找个角落,默默蜷成一团。母爱泛滥的特斯拉心疼都来不及,哪里还能想起来怪罪这个快被律者核心撕得支离破碎的少年。

  再后来,他长成了一个有主见的靠谱成年人,不再是一个凝聚逆熵的符号,而是真正领导着逆熵的盟主大人。多年来形成的习惯,让他总是理所当然地敲开特斯拉实验室的门,要求她改变研究方向——哪怕他许多天马行空的想法最终被她证明无法实现。

  逆熵盟主瓦尔特·杨尊重每一个科研人员,从不打扰他们正在进行中的实验,也不擅自闯入他们的实验室,但“创造出现代世界”的“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发明家”特斯拉博士不包括在内,特斯拉的纵容给了他任性的资本。

  “哎,打扰了我做实验,好歹也该道个歉再溜走吧?”特斯拉不悦的声音再次从门后响起。

  “抱歉,特斯拉,我……”瓦尔特·杨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对特斯拉的怒火手足无措。

  “什么?你再说一遍?”

  “对不起,特斯拉。我并非有意打扰你工作。我只是……”只是什么呢?瓦尔特杨感到自己的语言中枢似乎被过于复杂而深重的感情冲垮了,斟酌了一下字句,却只说出了最苍白的语言,“想见你。”

  对不起,特斯拉。

  短短两个词,像是一颗投入平静无波的湖水中的碎石,在湖面之下翻起了千层浪花。

  特斯拉听见了自己理智之弦崩断的声音。

  她再也无法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正在做的实验上。

  这个声音……不,这个声音的主人,曾在人类对崩坏开战的时期,对她说过很多遍这句话。 

  他曾一次又一次地代表人类向律者、甚至向比律者更可怕的东西挑战,以自己的血肉之躯,为整个人类文明换取未来。

  他明明对得起整个世界的敬仰,无愧于“世界”之名,却总是在奔赴战场前向她道歉:

  对不起,特斯拉。

  特斯拉心乱如麻地拔掉了实验室的电闸,强行中断了进行到一半的实验。可在走到门前的那一刻,她突然失去了开门的勇气。

  她害怕门外只是空无一人的走廊,这个声音不过是她的幻觉。

  十三年来,她许多次在梦中见到他的身影,可梦醒之后,徒留冷寂的被窝,嘲笑着她的痴念。

  特斯拉的手停在按键上久久不敢按下,门却在她的面前缓缓打开了。原因无他,精密程度再高的现代化门锁,其呈现形式也是密码,而特斯拉几十年来会用的密码也就那么几个,每一个瓦尔特·杨都知道。

  对上特斯拉呆滞而讶异的眸子,瓦尔特·杨感到有点尴尬:“特斯拉,我没有在你愿意开门之前自己闯入的意思,只是看你半天不回话,我担心你出了什么实验事故。”

  “实验事故是会伴随着巨大的爆炸声的,没有动静就意味着我没事啊。我像是会出被高压电电晕之类的愚蠢的实验事故的人吗?”特斯拉的嘴反驳得比脑子还快,“再说了,我有经常制造出实验事故吗?”

  “你在逆熵的私人研究所,平均每三年要炸一次。”

  “你怎么记得比我还清楚……不对,重点不是这个,”特斯拉顿了顿,“为这种小事道什么歉啊,我们之间需要这么讲礼貌吗?我又从来没说过不准你随便进我实验室——刚才的不算,那不是说给你听的。”

  “……好。”瓦尔特·杨答应着,却还是将话题往特斯拉不愿意听的方向引:

  “但我依然认为,我有必要郑重地向你道歉——为我迷失在宇宙中找不到归路,后来又为了避免宇宙走向寂灭而跨越诸多星河,十三年来对你缺失的陪伴;为我承诺过会好好照顾乔伊斯长大,却让你承担了将孩子养育成人的全部责任;为——”

  特斯拉伸手捂住了他的嘴:“闭嘴,约阿希姆。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你现在好好的站在我面前,对我而言,就足够了……”

  被他一说,特斯拉忽然觉得,许多原先不存在的委屈涌了上来,连视线都变得有些模糊。

  特斯拉停了几秒,尽力让自己说话的声音不要带着哽咽:“不要觉得对不起我,这么愧疚干什么!在宇宙中迷路了又不是你的错……抚养乔弗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又不是一个人养个孩子,爱因、布洛妮娅、德丽莎……还有天命和原逆熵的许多人,都会在我忙不过来的时候自愿帮忙去带他。况且,他可比你小时候让我省心多了——当然,那也不是你的错,你那时承受了太多幼小的身体和心灵不能承受之重……总之,回来就好……”

  特斯拉说不下去了。她的眼里满是泪水,反光得让她看不清眼前人的脸。特斯拉不想在爱人面前狼狈地哭泣,可溢出眼角的泪水不愿如她的意。内心挣扎了几秒之后,特斯拉一头扎进了瓦尔特·杨怀里。

  算了,她今天不是坚强骄傲无所不能的特斯拉博士,她只想在爱人的怀里痛哭。

  恍然间,特斯拉开始思考今夕是何年。

  在第二次大崩坏解决之后,在凯文自量子之海侵入现实之后,瓦尔特·杨从一块冰冷的律者核心重构出肉身回到她身边,他们的交谈也差不多是这个流程,彼时彼刻,恰如此时此刻。

  瓦尔特·杨从来都不惜命,为了人类的未来,他万死不辞。每一次自毁式的战斗,都是一场豪赌。理之律者的权能足够强大,却并非无所不能。但凡对力量的掌控有一点不慎,时机有一丝一毫的偏差,他就会永远地变成一块冰冷的宝石。

  每一次别离,特斯拉都只能当做永别。希冀他明天就回来,却又得说服自己接受,他可能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良久之后,特斯拉抬起头来。她满脸通红,不知是她哭得太肆意,还是被瓦尔特·杨的大衣闷的。眼前人的眼镜似乎也被泪水洗过一遍,还留有水渍。

  “约阿希姆,告诉我,你是真实存在的,不是我的梦,”特斯拉的手抚上瓦尔特·杨的脸,描摹着他的面部轮廓,“我好怕你只是水中的月亮……打捞不起,一触即碎。”

  “特斯拉,我是真实存在的。在你面前的,是活生生的约阿希姆,我回来了。”瓦尔特·杨将放在特斯拉腰上的手收紧了一些,希望这样的动作能给她更多的真实感。

  “特斯拉,你有空……”爱因打开了实验室的门,或许由于处理着一个难以理解的问题,她的大脑未能及时地处理投射在视网膜上的画面,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杨?”

  “爱因,是我。”

  “我或许来得不是时候。”CPU过载的爱因啪地关上了实验室的门。

  “?”

  “?”

  在面面相觑的两人反应过来之前,爱因再次打开了实验室的门:

  “首先,杨,很高兴能看到你回来;其次,现在不是庆祝这个的时候。六个小时前,艾妲观测到了一股极其诡异的时空紊乱,我和艾妲分析到现在都毫无头绪。直觉告诉我,这样强大而混乱的量子波动,甚至可能关系到地球的存亡,你们得帮我研究。”

  “爱因,不必担心……”瓦尔特·杨立刻反应过来,这和他的回来有关,简明扼要地和爱因解释清楚了原因。

  “我确认一遍。所以,你是从亿万个光年以外,从未来回到了现在,因而造成了时空扭曲。并且,不存在有能威胁到地球的东西从那一面过来的可能性。”爱因晃了晃脑袋,“你确定吗,杨?”

  “我确定。”

  “好,我相信你的判断。你们今晚想吃什么?我来预定餐厅,”爱因拿出手机,手指在界面上飞速滑动,她心里无端升起了打扰了两人叙旧的歉意,又添上一句,“其实你们可以再抱一会的,我不介意。”

  “等会,预定什么餐厅啊?”特斯拉战略性地忽略了后半句,“我已经吃了几天外卖了,既然约阿希姆回来了,当然让他给我做饭啊。”

  爱因明显哽住了:“……你怎么这么理所当然。杨才刚回来,你不给他接风洗尘,还让他给你做饭。尼古拉,你认为这样合适吗?”

  特斯拉叉腰:“我觉得合适得不得了!”

  “特斯拉博士还真是恃宠而骄呢。”爱因默默收回手机。

  “爱因今晚也一起来吃饭吧。”瓦尔特·杨笑着邀请道。

  “不了,今晚你们自己吃烛光晚餐吧。乔弗利也陪女朋友出去旅游去了,你们安生的过几天二人世界,过几天我给你们挑个好日子,叫上逆熵和天命的老友们聚一聚。”爱因说完就关上了实验室的门,不容置喙。

  两人相视一笑。

  反正,他们的寿命很漫长,拥有足够的时间,从现在开始相守也不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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